“本王若说不原谅,你又

    当如何?”深邃的眼眸中划过几丝意味不明的异光,但陆云伊并没有注意到。

    陆云伊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,示意萧承宁坐下说,“但凭王爷吩咐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萧承宁的语气明显上扬几分,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两块东西。

    熟悉的布料让陆云伊有些发愣,随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果然,下一秒,萧承宁开口,“把它恢复原样。”

    不能陆云伊回应,萧承宁又补充了一句,“你亲手缝补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先不说她有没有针线手艺,就算有,这种绢帕被刀切断,要想恢复的不留痕迹,简直是无稽之谈。

    “王爷还是把臣女的脑袋砍下来更快一些。”陆云伊虽然嘴上说着,还是将那帕子接了过来。

    反正这条帕子她好像有几条一样的,到时候拿一条顶上就是了。

    萧承宁坐在案前,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,似乎已经洞明陆云伊的想法,“在你修补的期间,本王会在一旁看着。”

    陆云伊扯了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道,“王爷日理万机,怕是不得空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只是挂名的闲散王爷,能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臣女这针线活计粗糙,怕污了王爷的眼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僵持着,萧承宁却将窗户开了一些,凉风稍稍灌入,陆云伊感觉胸口烦闷消散了些,“若是臣女不同意,王爷是打算今个儿冻死臣女?”

    萧承宁冷哼出声,斜了陆云伊一眼,“屋中病气太重,本王怕自己闻多了就活不长了。”

    香囊被重新扔到陆云伊的手边,被她紧紧攥在手中。

    “王爷说话偏生要如此尖利?”

    “本王的情你承不了,那现在如此,不是正合你的意?”说完,萧承宁便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腰间的短笛落入手中,修长的指尖转动,笛声扬长而起。

    陆云伊早知他的水准,闭眸聆听。

    茶香四溢,音落绵长,滴滴困倦浮上脑中,陆云伊伏在案几角落,呼吸趋向平缓。

    几曲终了,陆云伊已然睡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