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
    4

    我似乎回到了和慕斯泽挤在城中村那个十平米的出租屋里。

    洁癖严重到几乎病态的他,因为慕家的经济封锁,只能在后厨做洗碗工。

    油腻的盘子,浑浊的水,那些他看一眼都会生理性反胃的东西。

    成了他日复一日的工作。

    每天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我们那个狭窄的出租屋,脸色都是惨白的。

    我抱着他,眼泪一颗颗砸在他僵硬的背上,哭着说:

    「我们分手吧,斯泽。」

    「你回慕家去,别为了我这样,我不值得。」

    他因疲惫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,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:

    「你值得,冬天,你值得的。」

    为了这句「值得」,他咬牙坚持了三年。

    直到慕家终于松口,默许了我们的关系。

    拿到户口本,和我并肩走出民政局的那天,他眼里的光芒比头顶的太阳还要炙热。

    「冬天,我做到了。我真的娶到你了,我能给你一个家了。」

    我靠在他怀里,那一天,我感觉我的日子里照进了阳光。

    可画面一转,是衣香鬓影的宴会,我穿着不合时宜的裙子,局促不安。

    周围全是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的目光。

    而慕斯泽就站在我对面,西装革履,英俊挺拔,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
    「赵冬天,你真的很丢人。」

    我猛地睁开眼,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。

    慕母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姿态优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