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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似乎回到了和慕斯泽挤在城中村那个十平米的出租屋里。
洁癖严重到几乎病态的他,因为慕家的经济封锁,只能在后厨做洗碗工。
油腻的盘子,浑浊的水,那些他看一眼都会生理性反胃的东西。
成了他日复一日的工作。
每天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我们那个狭窄的出租屋,脸色都是惨白的。
我抱着他,眼泪一颗颗砸在他僵硬的背上,哭着说:
「我们分手吧,斯泽。」
「你回慕家去,别为了我这样,我不值得。」
他因疲惫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,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:
「你值得,冬天,你值得的。」
为了这句「值得」,他咬牙坚持了三年。
直到慕家终于松口,默许了我们的关系。
拿到户口本,和我并肩走出民政局的那天,他眼里的光芒比头顶的太阳还要炙热。
「冬天,我做到了。我真的娶到你了,我能给你一个家了。」
我靠在他怀里,那一天,我感觉我的日子里照进了阳光。
可画面一转,是衣香鬓影的宴会,我穿着不合时宜的裙子,局促不安。
周围全是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的目光。
而慕斯泽就站在我对面,西装革履,英俊挺拔,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「赵冬天,你真的很丢人。」
我猛地睁开眼,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。
慕母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姿态优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