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在后来,他终于遇到了现在这个“母亲”和姐姐,拥有了一个稳定的家庭,又很快被被带到这里,和从前的家人断了联系。
他除了直毘人和自己的式神·脱兔,几乎见不到其他人,也无法和自己的父母、姐姐取得联系,这加剧了他的孤独和不安。
因此,即使眼前的老人一直试图对他表现出亲近,也反复许诺他将成为禅院家的未来家主——现在的他还并不知道“禅院家”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,他只知道是很多钱和很多佣人——伏黑惠的内心也始终坚信一件事:
他在危险的时候,只能赌上自己的性命。
因此,当他得知了自己的术式“十种影法术”,了解到了终极的“最强式神·魔虚罗”时,这个“同归于尽”的计划就在他的心底慢慢形成,并成为了他一切安全感的最终来源。
无论何种境地,只要“赌上性命”,他就总能解决问题——虽然这个问题的解决方式过于粗暴。
但这一刻,他突然听到曾经有人已经这样做过,还是难免震惊——但也有一丝“不过如此”的失落。
而直毘人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,仿佛看穿了伏黑惠的小心思。
“是不是没想到还有其他人会这样做?并且觉得有些不过如此?嘿嘿嘿......别着急,那些,都只是外人知道的版本了。”
在伏黑惠懵懂的注视下,禅院直毘人将被湍流冰镇过的清酒自岩缝中取出,自顾自饮下。
“但是惠啊......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?”
伏黑惠眨着懵懂的大眼睛看向老者。
“魔虚罗这个式神,是不是很奇怪?”
惠这次被问住了。
魔虚罗......有什么奇怪的?明明是超强的式神,要说有什么奇怪,也只能是太难降服了。
“这东西其实很鸡肋。”
惠更震惊了——鸡肋?这么强的式神,怎么会鸡肋?
“明明是很强,但却难以降服,而对于能够降服魔虚罗的咒术师来说,魔虚罗本身的实力又有些不够看.....难道大费周章,只是为了那适应学习一切的能力么?”
直毘人的话点醒了惠。
是啊,既然能够降服魔虚罗,那这样的强者,又需要魔虚罗干什么呢?
自己可以解决的对手,不需要魔虚罗,而自己解决不了的对手,被自己一招秒的魔虚罗大概率也派不上用场。
那个“适应一切”的式神能力,虽然看起来很有用,但也要在自己和魔虚罗都不会承受致命伤的前提下进行,条件非常苛刻。
“而且,你应该也已经见识过拥有‘六眼’的五条诫展现地实力,坦白说,虽然他还只是和你年龄相仿的小孩,但那恐怖的实力,你真有信心觉得魔虚罗能杀掉他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