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关掉手机,又替她盖好被子。
他看着她比鼻梁间那颗极美的泪痣,停顿了几秒,
像是被下了蛊。
他竟然生出几分想吻她的冲动。
他滚了下喉结,俯下身去。
可最终又停在距离她几厘米的距离,却又没有靠过去。
他伸出手指,轻轻点在那颗小痣上,隔着手指吻了下去。
“晚安——”他轻轻说道。
*
夜里的风还很萧条。
金海湾酒店的灯还亮着,灯火通明。
酒店其他人都已经散去,唯独给落盏喂酒的聂江、还有张茸,被关在一个房间里。
纵使房间里面没人看着,房门也开着,但张茸还是不敢走。
她知道,门外都是人。
离开得了这房间,离不开这酒店。
张茸满心担忧,指着椅子上坐着的聂江:“你压根没跟我说酒里有东西!”
在她被带到这房间时,前台那边就派人来问过,这药,是否有解药,
聂江说没有。
也便是此时,张茸才惊颤道,她压根就不知道那酒里有药!
她神色彻底崩溃,指着聂江:
“……你明明跟我说,让她喝点酒就行。喝一杯就好了,你为什么要骗我?”
要是她知道那酒里有药,压根就不会让落盏碰!
聂江淡然地坐着,皱着眉:“你觉得,这事要完全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