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皖攀着他的手臂坐起,仰头去吻他的唇。
萧弃短暂的一愣,手稳着她的肩膀,顺着她柔软的唇回吻过去。
他是温热的,而她是冰冷的,热力学定律里有一个概念——熵,热量从高温物体流向低温物体是不可逆的,他想把所有的热量都渡给她。
麻醉剂的余韵未消,姜皖心底虽然极度焦躁,动作却很慢很笨拙,她无力主动挑战,只能被动承受。
在熟悉的唇舌挑弄下,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砰砰砰,砰砰砰,力量微小又不可或缺。
那一刻,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死。
现在,她终于活过来了。
怕她累着,萧弃收了吻,撑着床看她,拇指轻触她恢复血色的红唇。
她不乐意,冰凉的手去勾他的脖子。
“啧——,好冰。”萧弃笑。
“不继续了吗?”姜皖看他。
“......”
萧弃注视着她沾染桃红的脸,喉结上下滚动,半晌才稳住心神,“你不问我相亲的情况吗?”
姜皖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一扫,收回手去摸他棱角分明的五官,懒懒地说:“你看不上她。”
萧弃轻笑一声,右手按住那只覆在他脸上的手,目光停在她猫一样的眼上,“乱讲。”
“怎么,你喜欢那种清纯的?”
“成年人不做选择题,什么类型我都喜欢,”萧弃故意逗她,顿了顿,“不过——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年纪太小,我还不想当畜生。”他揉捏着她软腻的手指,像是在用体温暖玉。
“跟我,就不算畜生了。”她说着,又抬腰想去吻他的唇。
萧弃把她按倒在床上,双手和她十指交缠,认真地看着她,“没有感情的交合也是畜生,而我不想当畜生,懂了吗?”
姜皖别过眼神,看着白得发旧的屋顶笑出声,“行,我是畜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