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忿忿，晏封再次传出了一簇星光：“你脑袋后，有个地方被黑色浸染了，像是一块巨大的黑斑嵌在星光上，很难看！”
像是一块生了霉的芒果，晏封心想。
唐颂颂听着他的话，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她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脑后。
但这人应该也不会骗她，因为一路走来，已经不止他一个人提出这个问题了。
所以她脑后的那块黑色究竟是什么？
周围的星星每个都很正常，没有哪颗星星上沾染了黑色。
唯独她，有这个问题吗？
“不好意思，我看不见，你能具体说说吗？”
唐颂颂态度很好。
即使晏封语气已经明显有些不忿了，她依旧好声好气的询问着。
晏封昂扬着的情绪一顿。
女孩的声音像是潺潺细流，干净清澈，温和询问的时候像是夜晚某种小动物的叫声，安宁温暖。
是晏封喜欢的声音。
“啊，那……”晏封顿了顿，“就是你脑袋后啊，那块黑色，应该是精神力被污染了才会出现的黑斑。”
晏封又停顿了下：“……好在不是很大，也不深，很容易祛除的。”
“精神力被污染？”唐颂颂一惊。
精神力还会被污染？
这是什么时候的事，唐颂颂拧着眉，思忖着。
晏封自从听清了唐颂颂的声音，骄矜的语气就弱了很多。
鸟类的喜欢是无比直白的，这点直白就表现在，他回答了唐颂颂的问题：“当然。”
说到他熟悉的领域，他忍不住再次昂起头，像古代的老师一般，满脸神气：“几乎每一种妖都有着自己的天赋能力，有的妖是力大无穷，有的妖气吞山河。当然，这都只是外在的。还有些妖是内在的，首当其冲的便是精神力，他们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侵袭他人的精神力，也就是我所说的污染。”
“当你的精神力被污染的差不多了之后，他们就可以靠着简单的指令控制你的行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