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姓林,又非林,此林非彼林。哼哼,和尚,你就不怕食言而肥吗?”
“这,这叫什么话?出家人不打诳语,我虽不瘦,但也绝非食言……而肥……你,可不能乱讲!”
燕语靠近了一步,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:“大师,您也别藏着掖着了,快拿出来吧。要不然,您还得等下去,人生岂不是没滋味了?”
说完,又退了回去,似笑非笑看着和尚。
和尚哼了哼,瞪了她一眼,小小的眼睛似乎大了一点。
“这死丫头一看就不是个好商与的,不行,不能就这样被她拿捏住。可是,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,我真是太难了!”
和尚习惯性地揉了揉鼻子,他用手摸了摸怀里的本子,想拿出来,却又不甘心。
一时间,肉乎乎的脸皱成一团,看得燕语都忍不住替他擦了把冷汗。
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,一南一北,站在街边屋檐下。
所幸,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,来往的行人并不多,偶尔有几个好奇的人投来注视的目光。
“咳咳,天色已晚,不如重新约个时间,再从长计议?”
燕语眉头微蹙,原本不说话都带着几分柔和的眼角眉梢间骤然全是冷意。
不过瞬间,她嘴角微抿,又露出了几分笑意,“大师过虑了,您忠人之托已是难得,又怎能给您增添麻烦呢?不如,就在这里把房契…哦,房产证交给我,您也可以了了一桩心事,何乐而不为?再说了,您所求之事,,也只有我才知道,是不是……嗯?”
和尚咬咬牙,一副心痛的模样,好像要了他半条命似的!
自从十年前当上了海潮寺的主持,这张房产证就从上一任主持师傅手中交到他的手里。
虽然他不知道这张房产证为什么会由每一位主持来保管,也不知道究竟保管了多久,更别说为什么偏偏从众弟子中选了他来接任主持之位。
要知道,比他聪明、比他更有悟性的师兄弟不是没有,可主持之位就偏偏落在了他身上。
那时候他是一头雾水,现在多多少少也明白,大约是和师傅交到他手里的东西脱不了干系。
这些年来,他苦心经营,与人为善,天天求佛祖保佑早点把这烫手的山芋给交出去!
以至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,海潮寺的香火越来越旺盛,大伙儿的生活水平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。
“善哉善哉,女施主言之有理,是贫僧着相了。呶,这是所有证明和资料,只要带上身份证,就可以直接去过户了。”
燕语接过牛皮纸文件袋,在手里掂了掂,道谢:“大师胸怀宽广,非常人可比,多谢了。”
“过奖过奖了,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这是应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