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刀疤脸能不能扛住二房闹腾?
既然他敢收,就不怕拿不到房子。
二婶他们再横,还能比混道上的人横?
黄云辉哼着小曲儿往家走,月光把土路照得发白。
路过二房那歪歪斜斜的破屋时,他故意放慢脚步。
屋里黑灯瞎火的,窗户窟窿呼呼往里灌冷风。
隐约能听见宋桂芳在里头打摆子似的哆嗦。
黄云辉差点笑出声。
活该!
上辈子他在北大荒冻掉脚趾头的时候,这母子俩正躺在热炕头上啃他买的烧鸡呢!
他轻手轻脚摸到鸡圈边,借着月光一看。
好家伙!七八只老母鸡挤成一团,旁边还拴着只肥鸭子。
“那就笑纳了,二婶。”
他大手一挥,鸡鸭扑棱着翅膀全进了空间。
昨儿个太着急,差点把这活物给忘了。
有了这鸡鸭,下乡之后不得天天吃蛋吃鸡肉的?
黄云辉连鸡窝底下剩的十几个鸡蛋都没放过,顺手还往鸡圈里撒了泡尿。
“就当给新房主留点肥料!”
回到家,黄云辉把最后几件衣服塞进包袱。
转头看见爹娘的遗像,鼻子突然有点酸。
“爹,妈,儿子这回一定活出个人样来!”
他把遗像仔细包好收进空间,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老屋。
这才甩上门,头也不回地往车站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