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启动后,很快涌入车流。

    车厢内昏暗静谧,沈知焰哪怕酒过三巡,仍没多少困意。

    再看旁边昏昏欲睡的吕音仪,索性将人揽过来,靠在自己肩膀。

    “知焰…”吕音仪喃喃道。

    沈知焰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今晚玩得开心吗?”

    吕音仪觉得自己肩负着让沈知焰大开眼界的重任,趁着深夜狂欢的收尾之际,总想要点赞赏评价。

    却发现,沈知焰意外摇头。

    “过得去,但食之无味。”

    感官刺激太过,玩的时候能沉浸其中,可一旦抽离,就有无限的不真实感。

    她似乎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性。

    吕音仪瘪瘪嘴,“看你玩得这么投入,还以为你喜欢这种游戏。”

    “玩的时候就该尽兴玩。”沈知焰回想起跪在沙发,用手勾勒男人轮廓的触感,到现在手尖还会发颤。

    “可游戏结束后,就得各自回归正轨。我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消耗情感。”

    吕音仪听着只觉她双标,“以前对待姜驰也的时候就没见过你这么洒脱,失忆后好不容易戒掉恋爱脑,可别把状态过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我哥说,姜驰也冲进来找人时,也是程少在汤道池子那里帮你解围的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你不能因为一个姜驰也就否定全天下所有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但怎么说呢…”沈知焰拖长了音,将后半句截断在嘴边咽下去。

    她们还在人家的车子里,明目张胆地在背后编排当事人显得不太地道。

    本质上,沈知焰觉得他们其实是同类人。自我,独断,有着高位者的支配欲。

    不同的是,一个性子急躁些,逼急了像护食的野狗。一个看起来游刃有余,可当他们同在一个汤道池子里,男人眸子里翻滚的念想,甚至比滚烫的汤道浴水更灼人。

    沈知焰不喜欢自己成了猎物。可是现阶段,她又不得不接受,自己毫无招架之力,无从抵抗的事实。

    是时候给自己谋划一条出路了。这样至少能保证自己在离开姜驰也之后,不会被豺狼野豹叼住后颈,拖入另一个火坑。

    想得投入,沈知焰忘记了出声,沉默地用指尖缠绕着吕音仪的头发,一圈圈卷上去,到了手指根部又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