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下位置所相对,是心脏。 款式和宇髓家族的家徽差不多,最下方刻着姓氏,但因为年岁太久远,已经和你的身体融为一体辨不出模样了。 槙于心中莫名涌起一点悲戚。 明明拥有漫长的生命,却连自己的身体早已归属别人也不知道吗…那个刺青,分明就是一个家族的家徽,虽然具体是谁的槙于也不知道,但她可以肯定那是家徽,而且至少在百年之前。 只有闲出屁的贵族们才会去设计家徽,一旦有了就会像野畜撒尿划分地盘那样把家徽刻在每一样物品上,出行的马车、店铺、布帛…还有,家仆。 “……” 所有人都默契地略过这个话题。 你泡温泉泡得可舒服了,感觉全身毛孔都被打开,把每一处皮肤都熨得服服帖帖。 雏鹤捏捏你的指尖,那里皮肉已经起褶,便轻声细语地说道大人我们一起出汤吧,泡太久对皮肤不好。 好,你迷迷糊糊,热气就像棉花样直往脑子里钻,思考变得迟缓,原本清晰的思绪变得杂乱无章,整个鬼沉浸在一种混沌又放松的状态。 雏鹤贴心让你靠在她身上,槙于和绪磨飞快替你裹上毛毯,再把湿漉漉的头发卷起在塞入头巾,于是,就得到一个蚕蛹版不清醒的你。 宇髓天元也用毛巾围好身下,长腿一跨走到你面前,“我来吧,嗤,泡温泉还能华丽地泡成微醺啊。”,他一边说着,一边从三人手里接过你。 “走吧,让我们把大人华丽地带回宇髓宅邸。” “好耶!” 只有绪磨一个人大声应道,跳起来刚落下就被槙于揪住耳朵,咬牙切齿地说:“小声点,别把人吵醒了。” “槙于姐姐你也很关心大人嘛……” “闭嘴!” 槙于一把揪住她的嘴巴,顺手把绪磨快掉来的毛巾重新缠了一遍。 * 你再次醒来是在一张榻榻米上,眼睛好好缠着绸带,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,有一种森林雨后只剩下你一个人的寂静感呢。 不想惊动其她人,眠娘的枝条缠上来,扶着你起身,哪知下一秒雏鹤的声音就从离你不远的位置传来。 “大人睡醒了啊,需要喝点水吗?” 她的脚步声几乎听不见,但在下一秒,女人的手就贴上你的皮肤,得体的用最少的接触面积搀扶你起来。 “谢谢。” 你寻思相处起来咋这不得劲啊,有种手脚被链子捆起来无法完全伸展开的感觉。 而且怎么门口还有人偷听啊?像仓鼠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太明显了吧。 ‘你小声一点,别凑那么近,会被发现的!’ 已经发现了诶槙于姐姐。 ‘没事的没事的,她们不会发现的。’ 到底是为什么那么自信啊绪磨姐姐。 “你们两个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?” 宇髓天元冷不丁的出声把槙于和绪磨吓一跳,原本扒门缝的动作瞬间僵直。 ‘天元sama!还请小声一点……’ ‘我们会被发现的!’ 华丽的祭奠之神撇嘴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妻子,又看了看门,恍然大悟:“你们是在偷!” 两位女忍心中什么都不顾了,大脑还没缓过神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行动,矫健的一跃两米高,分别骑在男人肩头,又默契的齐齐伸手捂住嘴。 ‘我求求你了天元same,不要这个时候灵机一动啊!’ 宇髓天元沉默,两人见此也把手松开,嘴巴刚一解开禁锢,他就又说道,声音丝毫不减 “虽然但是,这个事嘛…其实你俩刚刚的音量她听得到。” 槙于…槙于彻底僵住了,慢慢的变成一尊褪色的石雕,至于绪磨嘛,她更不必担心,比槙于好些,只是魂从嘴巴里溜出来了。 “哈哈哈!” 宇髓天元被两人反应逗得嘎嘎直乐,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,恶趣味什么的,在别人身上实现真的很满足诶。 他搂着两人的腰把人放下来,又把两人向门口推推:“好啦好啦,一起华丽的去相互熟悉熟悉吧。” 根本不敢进去好吧! 刚想转身什么都不顾地逃跑,木门发出“簌簌——”的推开声,你精准揪住两人的衣角,唇角忍不住上扬。 “两位夫人,可以一起进来玩耍吗?” 什么啊……为什么要说出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啊,槙于捂着脸在心里无声哀嚎,却还是在你半扯半停间被你拉入屋中。 嘿嘿,虽然你也不知道进屋要玩耍些什么,但嘴上调戏看人脸皮红得像花儿一样就是很过瘾嘛。 槙于能感受到脸在持续发烫,完全不受控制的,往难堪的方向狂奔一去不复返。 她现在是真的羡慕绪磨了,一点羞耻心都没有,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啊,难道不应该激动到大喊大叫,把你举起来亲亲抱抱那种吗?! 那永远咋咋呼呼、像一匹小马驹一样充满精力的家伙什么时候会这么安静了? 不行不行,气氛太尴尬了,必须得找点事做……对了! 你有些诧异突然塞进你怀里的包裹。 摸不出是什么东西,但外面规整包好的柔软布帛就足以见其用心。 “这是我们三个一起做的一套甚平,没什么价值…希望、希望…大人…能喜欢……” 槙于偏过头不去看你,原本强势的声线此刻宛如融化的冰般,每个音节都在微微颤抖着。 这样啊…… 你试探着上前,慢慢摸索到人,也不管具体是谁,手就像两条蛇一样从人柔软的腰肢划过,再向上漫游,手掌笼罩凸出的蝴蝶骨。 这位,是槙于姐姐吧。 你没有像白米包裹内陷的饭团那样去紧紧拥抱她,甚至你们之间所接触的只有你的两条手臂。 你驼着背,让脑袋仿佛渴望抚摸的小狗垂仰在女人颈间,唇齿开合,离女人的下巴不过几寸,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,让细小的绒毛受激矗立。 “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(谢谢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