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雏鹤姐姐…” “怎么了?”雏鹤点起放在榻榻米旁边的煤灯,柔和的橘光照亮绪磨羞红的脸。 她吞吞吐吐,迟疑了几次才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雏鹤姐姐,你能不能…踩我一下啊?” 什么?!!! 雏鹤吓得表情险些崩坏,绪磨赶紧抱住她的胳膊解释道:“就是…今天大人走之前不小心踩了我几下,我…现在感觉好奇怪…我就想知道是大人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。” 这样啊……怎么能那么不小心踩在胸口上呢…雏鹤叹气,伸手轻轻点在绪磨额头:“你啊,下次不要那么冒事…” “嗯嗯。”绪磨宛如小鸡啄米,豆豆眼认真又期待地看着雏鹤。 这样她怎么说得出口?雏鹤眼神飘忽,还是开口说道:“至于奇怪…你不用想了,大概率是大人的原因。” “也有你的,因为你已经爱上大人了,不是家人,是和天元sama之间的那种爱。” “诶诶?!那人家不就成了花心的坏蛋了吗?!” 绪磨惊慌失措。 “不会的,就像天元sama说得那样,没有人会不爱大人。” “那雏鹤姐姐你……”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话,反而吹灭煤灯,及腰的黑发如月光织成的绸缎,在黑夜中散着磷光。 “睡吧。”雏鹤没有把人赶回她自己的榻榻米,反而体贴地掖好被角,“不然明早会起不来的。” “雏鹤姐姐还没告诉我答案呢…” 绪磨小声嘟囔,但身体还是很听话的躺平睡好。 雏鹤叹口气,支起身体替绪磨把额前的刘海全部拨开,最后轻轻在上面留下一个吻。 “我爱你们所有人,天元sama、槙于妹妹、你,还有苍兰大人。” “这下知道了吧,快些睡吧。” 雏鹤温柔地笑着,说这话时淡紫的眼眸几乎能流出蜜。 “好,我也喜欢大家!非常非常的喜欢。”绪磨甜滋滋地搂住雏鹤的腰,“能遇见你们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。” “谁不是呢。” “喂。” 突如其来的喝声,绪磨紧张得左看右看,雏鹤挑挑眉毛,无奈又包容地掀开另一侧的被褥。 槙于熟练地钻进来,一双大眼睛下挂着厚厚的黑眼圈,眉毛高高扬起,怨恨地盯着两人。 “原本不想来的,但说悄悄话能不能有自知之明的小声一点啊,我被吵得根本睡不着。” 绪磨早就摸清槙于的刀子嘴豆腐心,她一点都不在意,反而摸上她的手和她五指相扣:“那槙于姐姐,我们一起聊吧,再一起睡觉。” “谁要和你们聊天啊,多晚了还不睡觉。” 手还紧紧相扣着,雏鹤轻笑,搂上两人肩膀,让两人靠在自己身上。 “睡吧,睡个好觉。” “哼,早就想睡了好不好。” “呐呐,原谅我们吧,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槙于姐姐。” “油嘴滑舌!” “嘿嘿…” “……” 一夜好眠。 至于宇髓天元,华丽哥华丽地蹲在在门外华丽地偷听简直要幸福到华丽地落泪了。 看啊,其乐融融,相亲相爱,这才是一家人嘛,之前的那个?嗤!那也算家。 三老婆们和谐相处,三老婆们好;华丽哥感到幸福,华丽哥好;前宇髓家逼杀血亲,前宇髓家坏。 而吃掉你的眠娘一路直直跑回你们的宅邸,老爹就在那等着,你还迷迷糊糊,被老爹咬着后领叼了下来,放在榻榻米上,自己再在你身边卧下,腹部和毛毛紧紧贴着你。 仿佛回到人这一生中最安全最柔软的温床,你不禁将双腿蜷缩,头往里拱沉沉睡去。 …… “铮——” 你缓缓睁开眼睛,发现一片黑暗,没清醒前还以为自己瞎了,身边也没有老爹毛茸茸又宽阔的胸脯。 玛德,又给你传回无限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。 绸带突然被鬼抽取脱离,无惨没什么情绪的红眸看着你,他像只猫,敏锐地抓住你一丝一毫的破绽。 “你出去还需要把眼睛蒙住?” 只是这样? 你表情都没变一下,“白天的光太刺眼了,我不喜欢。”,你说,看见无惨的眉梢轻轻向上挑了一下,不知道哪里让他开心了。 “过来。” 你乖巧的向他走去,跪坐在他脚边,试探地伸手搭上他的大腿,把脸慢慢靠上去。 他摸着你的脑袋,发簪被他拔下随意丢弃,挽好的发散开,又几缕宛如编织的毛毯般盖住他的脚。 “兰姬,最近杀了几个猎鬼人?” “40多个。” 你回答到,脑中回想起和鬼杀队的互演时刻。 小漂亮主公每次都会派一打人来围剿你,虽然打架的时候血呼啦呼啦乱冒,队员们也夸张地吱哇乱叫,但最后都是以眠娘球球包住所有人在丢回鬼杀队。 你也不知道无惨有没有在你“杀”猎鬼人的时候切视角过来,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,但老实回答总没错的。 “做得很好。” 啊,难道屑老板要走捧杀路线了吗。 眼前突然闪过一阵黄色的荧光,像萤火虫发光的尾部组成的。 你嘴角上扬,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继国缘一。 他旁若无人,虚影的手穿过无惨的小腿,把一枚漂亮的太阳纹胸针别在你胸口上。 枫叶的红与麦稻的黄,很简单的款式。 “簪子还要几天才能做好,先带着这个,也很衬你。” 先别管衬不衬的。 “缘一,这可是罪恶深重的鬼王诶,你不杀了他吗?” 你承认你有点戏谑的成分在里面。 继国缘一表示当即一拳打在无惨心脏上,胳膊轻易从身体穿过,但无惨什么事都没有。 诺,看吧,我现在杀不死他。 虽然继国缘一没说话,但你就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这个意思。 太呆萌了,像狗狗一样,你好想笑。